“不是。”
时卿摇头,“是我自己的。”
傅青礼眸间浮现出明显的顿色,唇边散漫轻嘲的微勾都敛住了。
时卿解释道:“我回教室的时候换回自己的校服了,他的在包里。”
傅青礼眯了眯眼睛,舌尖滑过齿壁,那分轻慢在垂眸间又沉寂入底,单手拎住她的书包道:“我帮你洗。”
“嗯?”轮到时卿诧异了。
傅青礼其实有轻微的洁癖,他很少让别人碰他的东西,更遑呈碰其他人的东西。
他帮别人洗衣服?
“不给?”
见时卿怔着没反应,傅青礼的桃花眼再次细细的眯起来,这次清晰能看出其中的凉意。
“不……”
时卿不确定校服上有没有沾到,不太好意思。
“你还没给我洗过衣服呢……”傅青礼咕哝得小声,却恰好是时卿能听到的音量。
时卿分神看他之际,傅青礼已经拉开她的书包拉链,把那件校服勾了出来。
甚至刻意地没接住,任由它滑掉在地上。
傅青礼还不小心往前踩了一脚,在白色的校服上留下半个明显的球鞋印。
在时卿转过身前,傅青礼弯腰捡起那件校服,装模作样地拍两下上面沾的灰尘。
“抱歉。”
傅青礼安安静静的垂着长睫,声音低低的,听起来有些愧疚,“我会洗干净的。”
心知肚明的时卿:“……”
骚还是你骚啊!
时卿甚至怀疑,刚才那句咕哝仅仅是他的诱饵,只是为了让她心软而已。好让他有机可乘,借机发挥。
傅青礼从小就把美人计、扮可怜、苦肉计运用得无师自通,活灵活现。
可每次都会勾人上当,屡试不爽。
那张过分好看的皮囊,以及在人前装得温和沉静的性格,都成为他为陷阱布置的,最天然的伪装。
回过神,只会变成给予他明目张胆的偏心。
唉……
时卿争不过他,索性让傅青礼把衣服带回去了。
到第二天上学,傅青礼意外的没等她一起去学校。
时卿去到教室的时候,班里快开始早读了。
平时就不太敢跟她搭话的小男生,此刻恨不得画上一条三八线,在中间隔出太平洋。
时卿挑眉,“你的校服……”
“拿、拿到了。帮我谢谢傅哥。”
小男生磕磕绊绊的回。
时卿一提起,他都要吓得从椅子上跳起来,不知道弱小的心灵遭受了什么阴影。
对小男生这个反应,时卿早就见怪不怪了,没再细问。
下午的体育课恰好是跟傅青礼他们班同一时间。
每到这个时间,班里的女生都特别喜欢围在时卿身边,推搡着她一起去看傅青礼打球。
傅青礼不经常在学校里打球,要么嫌天气太热,或是太冷,要么不想被人围观,要么说他要回去学习,全凭他的心情。
但还是会有男生乐此不疲地拉他一起打球。原因无他,有傅青礼在,就不会输。
少年的弹跳力极好,伸手投篮时手臂肌肉匀称,随之上扬起的衣摆隐约能看见流畅精瘦的腰线,覆着一层薄薄的腹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