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赌协议,怎么赌?”
金发美女米娜诧异中带着好奇问。
在此之前,对于这个出尔反尔的中国人,米娜和阿尔卡特众多的高层一样,心里面充满了恼怒和鄙夷。
一是对这个中国人的自以为是的无知,坚持那个在去年才出现,并且远远没有被主流市场认同的折叠机。
作为一个商人,没有一点的市场严谨性。
其次就是厌恶这个中国人的无耻和贪婪,不接受OT221机型就不说了,竟然对OT301系列也不屑一顾。
有本事你别求着和我们合作,自己去制造啊?
在她看来,楚总裁把他晾在这里去北美视察,就是要晾一晾他,让他懂事儿明道理,老老实实的合作把OT301系列定下来,而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天马行空的胡弄。
然而让她意外的是,这个中国人竟然要和公司签对赌协议。
只是,你们一个愚昧落后的东方大国小,能拿什么东西和我们对赌?
“很简单,条件你们随便提,赌在制造成本两倍以内的溢价里,合资公司可以保证折叠手机在推出的一个完整年度统计里,做到国内市场不低于一百万部的销量,十五亿以上的销售额。”
赵长安这些话里面暗含了很多的框架界限,给了折叠机的成本上限,也大致圈定了机型的销售价格。
就是在西欧的整机配件总和在500元上下,商超的价格界定在1500一部左右,在默认的惯例习俗里门店加价30%,零售价格在2000浮动。
米娜也是一个精明的职场女精英,当然听明白了赵长安话里面明暗的意思。
把折叠手机的欧洲制造成本做到500中国币并不难,要知道现在在欧美主流市场主流的直板机型,成本价一般都不超过这个价格。
甚至OT301系列的制造成本已经压缩到了不到五十欧元,折合人民币不到四百。
而OT500系列和OT700情侣系列,存制造成本也不过六七十欧元。
而且这还是因为欧洲制造工业成本太高的缘故,如果供应商部件装在集装箱里直接发到明珠,在那里进行生产线的组装,这个人力和电力,税费成本,在抵消了海运费用和优惠关税以后,依然要比在西欧流水线组装的成本要低。
如果将来手机的一些非核心部件能在中国实现本土化生产,那么成本费用还会进一步的大幅压低。
不过这笔账并不是这么简单的计算的,还要把研发费用,生产线费用,等等的一系列成本平摊进去。
就比如OT700情侣系列,单机的法兰西柜台售价是一百三十九欧元,阿尔卡特给那些集团商超的价格在九十至一百欧元不等,出厂成本是六十八欧元(人工,零件,能源,税费,——),一台有着大约30%的集团股东归属利润,在西欧的企业中已经属于利润非常可观的投资。
然而在集团的财会合算里,售价近一百欧元的OT700情侣系列手机,依然处于亏损状态。
只有再同等盈利下再卖出去三十万部以上,才开始真正的挣钱。
不过假如公司同意眼前这个长的很有男人味道的年轻人的对赌协议,如果能够满足把折叠机的成本控制在500人民币以内,而他们能够做到在一个完整的计算年度销售一百万台手机,销售单机终端价有2000元,那么米娜相信公司高层会愿意为了金钱和利益,向这个中国人以及那个神秘的国度,低一次昂贵又高尚的头颅。
只是,这必须得确定是等值的对赌,而不是玩文字游戏的欺骗。
“赵总裁,您说条件随便提,很容易让人误解贵方的履约诚意。”
米娜伸出一只手,把手心里的食物放在湖里,在水波的潋滟荡漾中,食物随波漂远,被一只一直尾随的白天鹅叼起,仰着脖子吃掉。
然后兴奋的发出‘嘎嘎’的叫声,扑棱着洁白的翅膀。
声音洪亮,张开蒲扇的翅膀扇动着强劲的风力。
“这只白天鹅是这个公园里面最强壮的几只,不是别的天鹅傻,而是它们不敢过来挣食。天鹅里面也有着等级分明的阶层,最强壮的白天鹅占据位置最好的投食点,吃饱喝足了就去悠闲的欺负母天鹅,普通的聚集起来各凭本事的拼抢,虽然能够吃饱然而已经没有精力去和强壮的白天鹅争夺骑鹅权,老弱的拾边角,一天到晚勉强混个肚儿圆,别说没有骑鹅权,就是有,这些天鹅也没有这个精力。至于黑天鹅,如果不是在人类的眼睛里面显得珍惜,它们不是饿死就是根本就没有繁衍的能力。”
米娜的这些话是用英语表达,不过听在赵长安的耳朵里面,则是增加了艺术性的中文翻译。
不过虽然赵长安都这么努力的分析过滤翻译了,然而还是有点听不懂这个金发碧眼妞儿话里面更深的含义。
“在阿尔卡特眼里,赵总您和一纳米,就是那只黑天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