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那些自以为是的聪明想法,只是因为他站着的高度太低,根本就不明白像赵长安这样的上位者,成功人士的心狠手辣,翻脸无情。 别说干妹妹,就是亲爹亲妈,也不可能左右这样的成功枭雄的选择。 “赵长安,邵华海是我男朋友,江大国际贸易的研究生,我爸我妈都知道了,也都同意了!以他的学历和能力,就是做咱们侏罗纪江江城分公司的总经理,都没有问题!那个白雪今年才大二,学得也不是经济内专业,包括那个梁倩,她们可都还是学生,还有曲洲,黄尚,罗念芳,陈忆兰。咱们侏罗纪江城分公司要是想做大做强,管理层就必须用全职的人才行。——” 在聚餐途中,赵长安出去上一趟卫生间,被夏末末堵在卫生间外面,小嘴儿滔滔不绝的替自己的男人吹嘘。 望着眼前的小嘴儿,喝得有点小醉的赵长安,很想问眼前的夏末末,算是替前一世的自己问前一世的夏末末。 “你离家一走二十年没有信息,是客死异乡,还是忘记了在山城还有你父母的坟茔?” 真是客死异乡那就什么都不说了,要是还活着,那么你的心怎么就这么硬! 带着六万块钱的赔偿,以及卖了她家房子的一万五千块钱,还有干爹干妈省吃俭用攒的钱,从此消失于茫茫人海。 就像去年区建盖得五层楼房,均价六百块钱一平米,这几万块钱能买一套房子有余。 这些房子即使在未来过了二十年,变成了老旧小区,可因为地理位置是城市核心区,又是一流优质教育资源的学区房,二手房的价格每平米还是超过一万。 而这二十余年,夏长海夫妇一直都是赵长安的父母,以及赵长安在打扫祭拜。 “你想替他要位置,首先得等到你俩结婚,有了孩子以后,才算是名正言顺吧?” 赵长安微笑着一口拒绝。 “赵长安你想拒绝就明说,华海研究生还没有毕业,怎么可能就立刻结婚?还有,我今年才二十呢,不到三十岁我都不考虑,你要是不愿意帮那就算了。” 夏末末有点不高兴。 “我是挣钱做生意,不是做慈善,有句话说是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,你明白我的意思?” 赵长安根本就不为所动,依然是断然拒绝。 气得夏末末小脸直发红,气呼呼的不再堵赵长安了,然而往前走了几步,突然又停下脚步走了回来,望着赵长安说道:“赵长安,邵华海是一個人才,你要是不用等到以后我们跳槽了,你可别后悔!” —— 第二天上午,赵长安开车东进。 一路走走停停。 沿着浩荡的长江。 其间他多次进入乡县道路走马观花,并且时常把车子停在一处竹林或者树木繁茂的道路拐角,一停就是半天,却没有任何可疑的跟踪。 3月21号,车子进入芜湖境内。 距离金陵100千米。 夜幕降临。 月落乌啼云满天,江风烟火对愁眠。 赵长安把车子开进了枯水期的长江江滩上面,车轮在砾石滩涂上面猛烈的转动着,带着石子打的车子底盘‘噼啪’乱响。 按着上次他和文烨从江城到明珠沿江游玩定位的地点,他开着车子在江滩上又行驶了五六里才停下来。 这是一处径流平稳的江面,两岸都是连片的稻田和湖泊。 因为这一段江堤不高,所以在洪水期从上游奔涌下来的江水很容易漫过江堤,所以没有沿江公路,而且离得最近的村庄也有三四里。 这种地形,六七十年来并没有太大的变化。 所以赵长安和文烨可以想象的是,那天深更半夜一艘行驶到这一处江面的小轮船上面,突然发出了一道剧烈的爆炸,却并没有惊动远处村庄里面熟睡的村民。 文烨搞到了这一段大江六七十年前的水文图纸,就在这处江面的中间部分,在六十年前有一处高地,上面水草茂密,是野鸭,野鸡,白鹭,翠鸟,还有蛇,捉鱼的天然水草场。 在冬季的枯水期,整个高地能够露出来,占地近百亩,呈现东西走向的鱼梭形。 只不过这些年河床的赵长安不能完全理解的变化,让这个鱼梭形高地即使到了冬天的枯水期,也很少露出来,更别提像六十年前那样,上面长满了水草,成为鸟雀蛇虫的乐园。 事实上这一处江中浅水区跑航运的人手里面的水文图纸上面,都有着准确的标注,以防不注意开上去搁浅。 赵长安站在车边,望着江水在白云朵穿梭月亮的空隙,倒映着天空,竟然是无比